第38章隱藏在暗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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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隱藏在暗處
宮清溪覺得她的心變硬了，變冷了，變小了，小到現在只能裝下夜殞，裝下她在乎的人和事，沒有了以前那些自以為的小聰明，經過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之後，她知道自己現在太弱了，就像今天鐘老爺子說的一樣，如果沒有夜殞護著，他想弄死自己輕而易舉，而自己能從鐘家走出來，也不過是因為多年前還懵懂無知的自己救過他老婆一命罷了。
宮清溪拉著夜殞往前走去，聽著夜殞在耳邊敘述在歐洲發生的事情，然後在見到每隔一段距離墻壁上那暗紅色的時候，不再躲閃，不再畏懼，無論那是不是真的血液，對她來說……都不是她應該在意的。
宮清溪一直以為夜殞的愛應該是霸道的，極具攻擊性的，獨占欲極強的，但是聽著夜殞敘述完，話語裏隱約的輕描淡寫，擡起夜殞的右手，手心處猙獰的圓孔疤痕映入眼中，突出來的淡粉色讓宮清溪覺得瞳孔被上方的白熾燈燈光刺得生疼，原來夜殞的愛，其實很深沈，很安靜。
“我只是想給自己留一個教訓。”夜殞說完話便見宮清溪一直撫摸著自己的手心，那一處子彈凸起的傷痕，見宮清溪神色裏的心疼和覆雜，夜殞有些尷尬的抽了抽手，其實他剛剛不過是一直回憶著歐洲的那些事情，一個不註意便把自己手掌擋了子彈的事情說了出來，卻沒想到讓宮清溪這樣在意。
“當初車子爆炸我背部大面積受傷你也沒讓我留下一星半點疤痕，如今這一顆子彈的傷痕，你倒是……留下了。”宮清溪見夜殞想要抽回手，也沒繼續握著，松了手長廊也到了盡頭，這裏窄小卻並不妨礙有回音，可能是太安靜的原因。
“這裏一直沒人守著嗎？”宮清溪對於這一路來都沒見到一個人影，有些不解，剛剛的話夜殞笑而不答，宮清溪便知道那道疤痕是留定了。
“嗯，守著的人都在客廳，平時會有兩個人守著，其實也沒必要，進了這裏的人根本逃不出去，進去之前有個心理準備，這裏是暗室，血腥自然不會少，所以……”夜殞停下腳步看向宮清溪，神色嚴肅認真。
“打從跟在你身邊起，我見到的血腥……好少麽？”宮清溪見夜殞這樣嚴肅，鼻尖微微一動，血腥味越發的濃郁，宮清溪輕笑了一聲，夜殞怔了一下，隨即用力擁緊宮清溪。
她笑的雲淡風輕，說的輕描淡寫，可是夜殞心裏卻是極其內疚的，是啊，她跟在自己身邊血腥見的自然不在少數，最主要的是她本身受到的傷害也不在少數啊。
宮清溪推開夜殞的身體，並沒有像之前一樣讓夜殞在前面帶路，徑直的往前走去，一轉角便被眼前的情景震了一下，她之前想象過暗室究竟是什麽樣的，心裏也有些準備的，既然是審人的地方，自然難免會有些手段，剛才一路聞著血液的味道過來，心裏有底，卻也被眼前驚到了。
“那個……是齊軒？”身後的夜殞挪動了一下腳步，更加靠近宮清溪，眼神淡漠的看了前方兩個被吊起來的人。
遍體鱗傷，血肉模糊，骨骼寸斷，這是宮清溪能找到的形容字眼，眼前的兩個人情況很嚴重，臉上雖然也被血跡模糊了，但宮清溪仔細辨認了一眼，便從五官分出了兩個人的身份，但即使這樣，她依然帶著疑惑的口吻看向夜殞。
“嗯，那個是肖勁。”夜殞點頭，下巴沖著肖勁揚了一下，宮清溪抿著唇看了兩人一會，突然齊軒發出一聲沙啞的笑聲，難聽刺耳，讓人很不舒服。
“沒想到你還有力氣能出聲。”夜殞拉著宮清溪往後退了退，剛好後面有兩把椅子讓她坐在其中一把上。
“為什麽……還讓他活著？”宮清溪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，她更加不認為夜殞是心慈手軟之輩，雖然她曾經瘋狂的想過要親手解決齊軒這個人，但那終究只是盛怒之下的想法，不過她自己下不去手，不代表她不知道夜殞會下不去手。
“他也只是現在活著而已。”夜殞擡手附在宮清溪頭頂揉了揉，神情帶著來不及褪去的冷漠，眼眸裏卻也透著面對宮清溪時的愛意，覆雜卻不顯矛盾。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齊軒剛才那一聲沙啞艱澀的笑聲讓她很不舒服，同樣的還有那一瞬間瞥過來的眼神，讓宮清溪本能的想到自己孤立無援的那一晚。
“好。”夜殞似乎是感覺到了宮清溪的不舒服，很幹脆的拉著宮清溪往外走去，臨走時冰冷的目光在齊軒血肉模糊的身上註視了一下，眸子裏閃動冷光。
宮清溪從暗室回到書房，人變得很安靜，夜殞和肖任幾人圍站一圈，桌子上擺著的便是宮清溪的那張圖樣。
“這次你們幾個都跟著我過去，亞城這邊讓蕭靈和肖笑他們兩個先擔著。”夜殞說話間，目光落在了華裏的臉上，實際上這次的行動，華裏去真的不適合。
他和華裏之間的兄弟情誼，更多的是利益堆積起來的，但是他從心底又相信華裏這個人，相識多年，多少次都是華裏幫忙左右，很多都已經超出了利益範圍。
“我去似乎不合適吧？”華裏對上夜殞停留在身上的目光，似乎看明白了夜殞眼裏的猶豫，此刻一臉嚴肅的看了看桌上的圖樣，又認真的和夜殞的目光對視。
“你要是真不想去，留下也可以。”雖然華裏說的認真，表情嚴肅，但是夜殞還是對於華裏的性格很了解，果然話音一落，華裏便又恢覆了平時那副模樣。
“當然去，我可不想繼續留下來當苦力了，每次都讓我留下頂著，實在煩躁。”華裏趕忙反駁了夜殞一句，確定了自己要跟過去的事情。
“我也去。”宮清溪見華裏話音落下，夜殞便看向自己這邊，宮清溪也沒管夜殞要說什麽，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夜殞張了張嘴，在宮清溪堅定的目光中，點了點頭，到最後他也沒說出，你在家裏等我回來這樣的話語，他能感覺到宮清溪在一點點的改變，為了他而改變。
出行的日子定在五天後，三天後夜殞陪著宮清溪去了韓印那裏，宮清溪站在韓印面前，聽到名字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和外公家有些關系的，當時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姚家的私人律師，見到之後宮清溪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懷疑，她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眼熟，但記憶裏對這樣一張臉又有些模糊。
“好久不見了，不知道宮小姐還記不記得韓某，多年前在您外公家，曾經有過一面之緣。”韓印對宮清溪疑惑打量的眼神大方的接受了，見她皺眉思索的樣子，便提了一句。
“……確實很多年沒見了，不知道我母親給我留的遺物……”宮清溪這個時候確定這個人根本就是當年姚家的私人律師，只是外公家裏的人在母親去世的前一年多就沒了消息，算算時間那個時候應該是夜家出事之後的那段時間。
“您母親的意思是讓我單獨交給你。”韓印聽宮清溪直接提起姚妍，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，剛才那一點笑意也收斂了起來，目光裏帶著忌憚看向夜殞，毫不避諱的話語，很明顯讓夜殞回避的意思。
“……沒事。”宮清溪沈默的看了韓印一眼，夜殞剛要轉身往外走去，就被宮清溪拉住了手腕。
“關於這件東西，其實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，當年姚家舉家失蹤，和您母親也有直接關系。”韓印起身，嘴裏一邊說著話，一邊打開身後的保險櫃去取東西。
“我外公他們……”宮清溪想問他們還好嗎？或者是……他們還活著嗎？不然為什麽當年母親病逝的消息傳出，當年葬禮上卻沒有一個姚家人出現。
“他們還好，但更多的消息我不便說出，當年姚家從亞城消失，也是您母親授意的，這裏是要交給您的東西……和夜家有關。”
“還有，您母親希望日後您不要和姚家的人聯系，更不要和宮家的人有牽扯，當然，現在看來這樣的遺言對您來說似乎已經沒有必要了。”韓印一邊說著話，一邊看向宮清溪身旁的夜殞。
“我能知道為什麽……我不能和姚家的人聯系嗎？畢竟……”宮清溪實在想不出母親這樣做的理由，但是她也知道韓印不會無緣無故的拿這樣的話來騙自己，宮清溪抱著手裏的金屬盒子，裏面的東西沒什麽分量，捧起盒子的時候也沒什麽聲音。
“……也知道，當年你母親和你父親做錯了事情，那個時候姚家多半力量已經由你母親掌權了，夜家的事情……姚家其他人也是事後才察覺出端倪的，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，羅夫人……當年能幫他一把，不過是因為姚家用剩下所能利用的東西交換罷了。”
“夜家的辛密是什麽，我也不清楚，但你現在這條命與其說是羅夫人救的，不如說是姚家人救的，在之後……姚老先生和姚妍斷了父女關系，離開了亞城。”韓印在宮清溪問出那句話之後，連之前的尊稱都直接摒棄掉了，或許是想到了當年的情景，神色裏帶著悵然若失，沖著夜殞說話的時候依然是毫不客氣，他知道夜殞的身份，卻不顧忌他的身份。
“沒想到，還有這一層關系……”宮清溪抿唇不語低頭看著懷裏的盒子，夜殞倒是瞇起眼睛，他總覺得這個韓印還是話裏有話。
“這是你外公當年讓我交給你母親的信件，但是沒想到還沒到和你外公約定的期限，你母親病逝的消息就傳來了，現在……交給你也一樣。”韓印隨手又從抽屜裏抽出一張泛黃的信封，信封有些泛黃，但依然平整，看樣子被保存的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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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清溪覺得她的心變硬了，變冷了，變小了，小到現在只能裝下夜殞，裝下她在乎的人和事，沒有了以前那些自以為的小聰明，經過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之後，她知道自己現在太弱了，就像今天鐘老爺子說的一樣，如果沒有夜殞護著，他想弄死自己輕而易舉，而自己能從鐘家走出來，也不過是因為多年前還懵懂無知的自己救過他老婆一命罷了。
宮清溪拉著夜殞往前走去，聽著夜殞在耳邊敘述在歐洲發生的事情，然後在見到每隔一段距離墻壁上那暗紅色的時候，不再躲閃，不再畏懼，無論那是不是真的血液，對她來說……都不是她應該在意的。
宮清溪一直以為夜殞的愛應該是霸道的，極具攻擊性的，獨占欲極強的，但是聽著夜殞敘述完，話語裏隱約的輕描淡寫，擡起夜殞的右手，手心處猙獰的圓孔疤痕映入眼中，突出來的淡粉色讓宮清溪覺得瞳孔被上方的白熾燈燈光刺得生疼，原來夜殞的愛，其實很深沈，很安靜。
“我只是想給自己留一個教訓。”夜殞說完話便見宮清溪一直撫摸著自己的手心，那一處子彈凸起的傷痕，見宮清溪神色裏的心疼和覆雜，夜殞有些尷尬的抽了抽手，其實他剛剛不過是一直回憶著歐洲的那些事情，一個不註意便把自己手掌擋了子彈的事情說了出來，卻沒想到讓宮清溪這樣在意。
“當初車子爆炸我背部大面積受傷你也沒讓我留下一星半點疤痕，如今這一顆子彈的傷痕，你倒是……留下了。”宮清溪見夜殞想要抽回手，也沒繼續握著，松了手長廊也到了盡頭，這裏窄小卻並不妨礙有回音，可能是太安靜的原因。
“這裏一直沒人守著嗎？”宮清溪對於這一路來都沒見到一個人影，有些不解，剛剛的話夜殞笑而不答，宮清溪便知道那道疤痕是留定了。
“嗯，守著的人都在客廳，平時會有兩個人守著，其實也沒必要，進了這裏的人根本逃不出去，進去之前有個心理準備，這裏是暗室，血腥自然不會少，所以……”夜殞停下腳步看向宮清溪，神色嚴肅認真。
“打從跟在你身邊起，我見到的血腥……好少麽？”宮清溪見夜殞這樣嚴肅，鼻尖微微一動，血腥味越發的濃郁，宮清溪輕笑了一聲，夜殞怔了一下，隨即用力擁緊宮清溪。
她笑的雲淡風輕，說的輕描淡寫，可是夜殞心裏卻是極其內疚的，是啊，她跟在自己身邊血腥見的自然不在少數，最主要的是她本身受到的傷害也不在少數啊。
宮清溪推開夜殞的身體，並沒有像之前一樣讓夜殞在前面帶路，徑直的往前走去，一轉角便被眼前的情景震了一下，她之前想象過暗室究竟是什麽樣的，心裏也有些準備的，既然是審人的地方，自然難免會有些手段，剛才一路聞著血液的味道過來，心裏有底，卻也被眼前驚到了。
“那個……是齊軒？”身後的夜殞挪動了一下腳步，更加靠近宮清溪，眼神淡漠的看了前方兩個被吊起來的人。
遍體鱗傷，血肉模糊，骨骼寸斷，這是宮清溪能找到的形容字眼，眼前的兩個人情況很嚴重，臉上雖然也被血跡模糊了，但宮清溪仔細辨認了一眼，便從五官分出了兩個人的身份，但即使這樣，她依然帶著疑惑的口吻看向夜殞。
“嗯，那個是肖勁。”夜殞點頭，下巴沖著肖勁揚了一下，宮清溪抿著唇看了兩人一會，突然齊軒發出一聲沙啞的笑聲，難聽刺耳，讓人很不舒服。
“沒想到你還有力氣能出聲。”夜殞拉著宮清溪往後退了退，剛好後面有兩把椅子讓她坐在其中一把上。
“為什麽……還讓他活著？”宮清溪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，她更加不認為夜殞是心慈手軟之輩，雖然她曾經瘋狂的想過要親手解決齊軒這個人，但那終究只是盛怒之下的想法，不過她自己下不去手，不代表她不知道夜殞會下不去手。
“他也只是現在活著而已。”夜殞擡手附在宮清溪頭頂揉了揉，神情帶著來不及褪去的冷漠，眼眸裏卻也透著面對宮清溪時的愛意，覆雜卻不顯矛盾。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齊軒剛才那一聲沙啞艱澀的笑聲讓她很不舒服，同樣的還有那一瞬間瞥過來的眼神，讓宮清溪本能的想到自己孤立無援的那一晚。
“好。”夜殞似乎是感覺到了宮清溪的不舒服，很幹脆的拉著宮清溪往外走去，臨走時冰冷的目光在齊軒血肉模糊的身上註視了一下，眸子裏閃動冷光。
宮清溪從暗室回到書房，人變得很安靜，夜殞和肖任幾人圍站一圈，桌子上擺著的便是宮清溪的那張圖樣。
“這次你們幾個都跟著我過去，亞城這邊讓蕭靈和肖笑他們兩個先擔著。”夜殞說話間，目光落在了華裏的臉上，實際上這次的行動，華裏去真的不適合。
他和華裏之間的兄弟情誼，更多的是利益堆積起來的，但是他從心底又相信華裏這個人，相識多年，多少次都是華裏幫忙左右，很多都已經超出了利益範圍。
“我去似乎不合適吧？”華裏對上夜殞停留在身上的目光，似乎看明白了夜殞眼裏的猶豫，此刻一臉嚴肅的看了看桌上的圖樣，又認真的和夜殞的目光對視。
“你要是真不想去，留下也可以。”雖然華裏說的認真，表情嚴肅，但是夜殞還是對於華裏的性格很了解，果然話音一落，華裏便又恢覆了平時那副模樣。
“當然去，我可不想繼續留下來當苦力了，每次都讓我留下頂著，實在煩躁。”華裏趕忙反駁了夜殞一句，確定了自己要跟過去的事情。
“我也去。”宮清溪見華裏話音落下，夜殞便看向自己這邊，宮清溪也沒管夜殞要說什麽，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夜殞張了張嘴，在宮清溪堅定的目光中，點了點頭，到最後他也沒說出，你在家裏等我回來這樣的話語，他能感覺到宮清溪在一點點的改變，為了他而改變。
出行的日子定在五天後，三天後夜殞陪著宮清溪去了韓印那裏，宮清溪站在韓印面前，聽到名字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和外公家有些關系的，當時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姚家的私人律師，見到之後宮清溪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懷疑，她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眼熟，但記憶裏對這樣一張臉又有些模糊。
“好久不見了，不知道宮小姐還記不記得韓某，多年前在您外公家，曾經有過一面之緣。”韓印對宮清溪疑惑打量的眼神大方的接受了，見她皺眉思索的樣子，便提了一句。
“……確實很多年沒見了，不知道我母親給我留的遺物……”宮清溪這個時候確定這個人根本就是當年姚家的私人律師，只是外公家裏的人在母親去世的前一年多就沒了消息，算算時間那個時候應該是夜家出事之後的那段時間。
“您母親的意思是讓我單獨交給你。”韓印聽宮清溪直接提起姚妍，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，剛才那一點笑意也收斂了起來，目光裏帶著忌憚看向夜殞，毫不避諱的話語，很明顯讓夜殞回避的意思。
“……沒事。”宮清溪沈默的看了韓印一眼，夜殞剛要轉身往外走去，就被宮清溪拉住了手腕。
“關於這件東西，其實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，當年姚家舉家失蹤，和您母親也有直接關系。”韓印起身，嘴裏一邊說著話，一邊打開身後的保險櫃去取東西。
“我外公他們……”宮清溪想問他們還好嗎？或者是……他們還活著嗎？不然為什麽當年母親病逝的消息傳出，當年葬禮上卻沒有一個姚家人出現。
“他們還好，但更多的消息我不便說出，當年姚家從亞城消失，也是您母親授意的，這裏是要交給您的東西……和夜家有關。”
“還有，您母親希望日後您不要和姚家的人聯系，更不要和宮家的人有牽扯，當然，現在看來這樣的遺言對您來說似乎已經沒有必要了。”韓印一邊說著話，一邊看向宮清溪身旁的夜殞。
“我能知道為什麽……我不能和姚家的人聯系嗎？畢竟……”宮清溪實在想不出母親這樣做的理由，但是她也知道韓印不會無緣無故的拿這樣的話來騙自己，宮清溪抱著手裏的金屬盒子，裏面的東西沒什麽分量，捧起盒子的時候也沒什麽聲音。
“……也知道，當年你母親和你父親做錯了事情，那個時候姚家多半力量已經由你母親掌權了，夜家的事情……姚家其他人也是事後才察覺出端倪的，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，羅夫人……當年能幫他一把，不過是因為姚家用剩下所能利用的東西交換罷了。”
“夜家的辛密是什麽，我也不清楚，但你現在這條命與其說是羅夫人救的，不如說是姚家人救的，在之後……姚老先生和姚妍斷了父女關系，離開了亞城。”韓印在宮清溪問出那句話之後，連之前的尊稱都直接摒棄掉了，或許是想到了當年的情景，神色裏帶著悵然若失，沖著夜殞說話的時候依然是毫不客氣，他知道夜殞的身份，卻不顧忌他的身份。
“沒想到，還有這一層關系……”宮清溪抿唇不語低頭看著懷裏的盒子，夜殞倒是瞇起眼睛，他總覺得這個韓印還是話裏有話。
“這是你外公當年讓我交給你母親的信件，但是沒想到還沒到和你外公約定的期限，你母親病逝的消息就傳來了，現在……交給你也一樣。”韓印隨手又從抽屜裏抽出一張泛黃的信封，信封有些泛黃，但依然平整，看樣子被保存的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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